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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庆八十周年专题
征文欣赏

难忘的岁月

文章来源:  |  发布时间:2018-08-14  |  作者:刘艾琴  |  浏览次数:  |  【打印】 【关闭

 

  三十四年前,当我怀揣着青春的梦想,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走进这座科学圣殿时,心情是诚惶诚恐的,在我的心目中,在这殿堂里面,都是我敬仰的科学家,很多都是我们教科书的编者,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工作吗?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30多年过去了,虽然我没能成为他们那样的大家,但在这里我走过了人生的近二分之一,往事如烟,我不禁想起在我成长过程中给予我帮助过的二位老师,他们在我人生的转折点中,给我了无私的教诲和帮助,让我在人生的道路顺利走到今天,他们是我人生中的良师益友。

  1984 年来到昆明植物所的时候,我被分配到了当时的植物生理研究室,从事植物的离体培养工作,师从黄仕周老师。当时植物组织的离体培养工作作为重要的技术手段,在许多研究中都在使用,在一些实际应用也在用,工作安排很紧,我很兴奋,很充实。那会没有各种考核,下了班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也可以干自已喜欢的事,精神压力不大,挺开心的。但在随后参加学习和参加考研的过程中遇到了各种挫折,觉得自已心怀理想却由于各种原因不能随自已的心愿做事,曾一度灰心、沮丧、想不通。这时李存信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作为经历过文革的老同志,李老师用他的亲身经历与我长谈,让我明白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的挫折对其成长是非常有利的,当你从困境中走出来时,你也许就成长了,也就成熟了。人们常说,上苍是公平的,当你面前的一扇门关闭后,一定会有另一扇窗为你打开。也正是在李老师的帮助和鼓励下,我才振作起来。这么多年,我很感恩李老师与我的谈话,使我能从迷茫中走出,平稳的投入到下面的工作中。

  1987年,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来到了研究所主办的期刊编辑部工作,开始接触期刊的出版发行。刚进所时,跟随黄仕周老师做组培,当时发表文章时,让我校对要发表的文章,我都没太搞明白具体要做些什么事。在学校做毕业论文时,由于不用发表,所以也没接触过文章发表是什么。现在专职做这个,才终于明白,文章发表前是需要认真校对,以发现其中的问题以及错误,及时纠正后才能出版印刷。做编辑,文字功底是必须的,否则一句话写的是否妥当都看不出,这工作又对我提出了新的要求。

  当时期刊的名称是《云南植物研究》,编委会的臧穆老师是我们期刊的副主编,他对期刊的关心一点都不亚于我这个专职人员,初到编辑部他给我许多无私的帮助。为了让我尽快适应期刊工作并热爱这份工作,他一有时间就会来编辑部,跟我谈期刊的历史,谈当时办这本期刊的不易,他和另外的前辈在北京费尽周折才拿到刊号,以及创刊号出版中的点点滴滴。当时那么困难的条件下,他们都坚持下来了。他是要用他对期刊那份深厚的情感来感染我,来让我也有发自内心对期刊的爱,因为只有爱一份工作,工作才会做得好。尤其是负责期刊的黄冠鋆老师退休后,他更是体现了一个老科学家对期刊的热爱,对期刊的发展倾注了他的全部感情。有问题、有困难,我第一个找的就是臧穆老师,他在我心中就是个百事通。在臧穆老师的影响下,我对期刊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期刊出现的一点点问题,也会让我心急火燎,着急上火,它就象自已的孩子一样,你不容许它出错,因为一个错误的出现,你就会觉得这个错误就象人脸上的一个洗不掉的黑点,会让人很难受。因此工作要让它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份事业。闲暇时,臧老师还会与我谈他们以前工作的种种趣事,也会谈他看过的很多书,以及书的内容。他就是一个博学家,在我眼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他的兴趣爱好广泛,藏书(遍及各个领域)、绘画、书法、集邮、唱京剧,尤其是他的马图,在我这个外行人眼里,完全可与徐悲鸿的马相媲美。在臧老师的感召下,我也爱起各类杂书,也学着集邮,只是这个爱好没有最终坚持下来,一个事不能坚持来做,说来还是我的定力不够,修养过浅,我不能成为大家,这也是注定的。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年新年,编辑部要给每位编委送一张贺卡,为了表示编辑部的诚意,也希望来年编委给与编辑部更大的支持,臧老师花了几天的时间,亲自为编辑部绘制了多幅花卉水粉图,让编辑部很有气势的在贺信的旁边粘一张手绘小图片,这可能是期刊创刊以来最有意义也是最珍贵的贺年卡,我想全国的编辑部可能也没几家有这创意。臧老师在他身体不是很好的那几年,仍不忘期刊的发展,也不忘期刊的对外宣传。臧老师作为真菌研究专家,一直与国外一菌物期刊有联系,也一直寄送我们的期刊作为交换,让国外了解我们。我提出:“您走路不方便,我帮着寄刊吧!”臧老师不同意,他仍要亲自寄,以表示他的诚意,一直到他去世后,这个工作便由其夫人黎兴江老师继续,我除了感动之余,我能做的就是提供一切便利完成臧老师的心愿。我有时在想,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他们不仅在学问上是一流的,在人品品德上更是一流的,才能铸成一流的大师。

  当然我在植物所工作的30多年时间里,给我帮助的老师还有很多,之所以写李老师和臧老师,是因为与他们两位老师的交谈,让我受益非浅,我得到了很多他们俩的帮助和启示,这在我人生道路上有着重要的作用和意义。虽然臧老师已经走了,可是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把他珍藏在我心中,我同时也祝李存信老师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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