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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报】曾孝濂:凝花草树木于笔端

文章来源:中国科学报  |  发布时间:2017-09-29  |  作者:张晶晶  |  浏览次数:  |  【打印】 【关闭

 

 

  《云南花鸟》,曾孝濂著,新星出版社2017年5月出版 

 

  华山松 

  《云南花鸟》是曾孝濂的科学画集,包括《云南花》和《云南鸟》两册。其中《云南花》收录了包括滇山茶、野百合、网檐南星等在内的91幅作品,附录有16幅作品,包括云南山茶花图选、野生食用菌图选、《云南植物志》插图选,以及近些年来的一些新作;《云南鸟》中则收录有包括绿孔雀、白鹭、燕雀等在内的112幅作品,附录有14幅作品,包括《中国古鸟类》插图选以及邮票选两部分内容。

  北京初秋的一个周末,单向空间书店里熙熙攘攘,这里马上有一场新书《云南花鸟》的分享会。活动尚未开始,主角——中科院昆明植物所高级工程师、著名科学画家曾孝濂的面前就已经排起了小长队:他用毛笔在图书上一一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读者聊着那些花与鸟的故事。

  此时书店里售价196元的《云南花鸟》,已宣布售罄。排在记者前面的一位男士,直接购买了十套。他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机会难得,给亲人和朋友带的,要请曾老签名。”

  无一花无出处,无一叶无根据 

  《云南花鸟》是曾孝濂的科学画集,包括《云南花》和《云南鸟》两册。其中《云南花》收录了包括滇山茶、野百合、网檐南星等在内的91幅作品,附录有16幅作品,包括云南山茶花图选、野生食用菌图选、《云南植物志》插图选,以及近些年来的一些新作;《云南鸟》中则收录有包括绿孔雀、白鹭、燕雀等在内的112幅作品,附录有14幅作品,包括《中国古鸟类》插图选以及邮票选两部分内容。

  说到生物绘画,近年来可以说掀起一股小热潮。随着博物爱好者的增多,加上类似《笔记大自然》等书籍的出版,越来越多人开始对生物绘画感兴趣。对于到底什么属于生物绘画,它应该遵循哪些基本原则呢?

  曾孝濂说:“生物绘画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特别是在欧洲,中国古代也有。它源远流长,是一个受大众欢迎的画种。用现代美术来分类,它应该是生物类的插画,就是插画专业。国外叫植物艺术画、动物艺术画、生态艺术画,国内叫标本画,也有叫植物科学画、动物科学画等等。其实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这些画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主题,是以生物物种的本身,或生物物种之间,或生物物种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为主题的一种绘画。”

  这也是曾孝濂总结的生物绘画的第一个特点,主题要与生物物种相关。第二,从绘画手法上看,生物绘画必须使用写实主义的手法,准确地描绘这个物种的分类特征、形态特征,就是这个绘画既有鉴别这种物种的功能,也有单独的审美价值。

  “第三,这种绘画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的支撑,比方说画植物,在动手画这个植物之前,必须先去了解这个植物的形态特征以及这个植物和它周围环境的关系,如果特征或者关系没有把握住,画错了,或者是画得不清楚,哪怕素描关系再好、色彩关系再好,也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第四,生物绘画没有门派之分,凡是写实主义手法,无论古今中外,都可以拿来使用和借鉴。“生物绘画需要博采众长、兼收并蓄、多元共存。创作者在绘画实践过程当中应该不断地总结经验,把它提升为绘画语言,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是我自己对生物绘画的理解,也是我实践过程当中遵循的标准。”

  曾孝濂提出的生物绘画的最后一个特征,是生物绘画绝对不是冷漠再现,而是要热情地讴歌——“一花一鸟皆生命,一枝一叶总关情”。

  “画得像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最重要的是要反映这个物种的勃勃生机,这是衡量画作是否成功的一个重要的标准。”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 

  《纽约客》特约撰稿人格拉德威尔在《异类》一书中提出过“一万小时定律”为很多人所知:要成为专家,至少需要一万小时的练习。

  如果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周工作五天,那么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至少需要五年。而曾孝濂已经画了将近六十年,而且醉心其中、乐趣无穷。

  说到最初接触绘画,曾孝濂回忆说,自己1958年中学毕业,1959年就进入昆明植物所半工半读。当时《中国植物志》编纂工作启动,需要很多插画师,他便被分配到植物分类室,自此开始,从一而终,直到退休。

  “当时全中国360多个植物分类学家、164个插图师,全力以赴投入这个工作。”为植物树碑立传的工作一做就是37年,曾孝濂和一百多位同事一起默默奉献、无怨无悔,为《中国植物志》的面世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将干枯的标本化为纸上的生动形象绝非易事,首先必须遵照标本,其次要熟悉活体特征。这就离不开大量的写生。曾孝濂是当初一起入所的画师中最爱跑野外的人,出野外艰苦,蚂蟥、蛇、毒虫都是常客,有人唯恐避之不及,唯独他求着领导主动申请出野外,哪怕要加班加点地把本来的工作量完成。

  “每天都在兴奋当中度过,感到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热带雨林多层次、多种类,有各种植物、动物、微生物,它们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群落。它们互相竞争,也互相依存。经过漫长岁月的磨合,构成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位置,犹如一个交响乐队,各自演奏不同的音符,合成一场气势恢宏的天籁之声。人类不是大自然的主宰,也不是清高的旁观者,他们也是其中的一员。当你置身其间,会将所有纠结和烦恼都置之度外。那一段经历对我的生物知识和价值取向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这份辛苦又孤独的工作在曾孝濂看来却是很有味道。当时他有一个座右铭,就是史学家韩儒林作的一副对联——“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 。

  信手涂鸦一顽童,机缘巧合入画途 

  今年7月举办的第19届国际植物学大会上,植物艺术画展吸引了来自全球诸多与会者和国内观众的目光。78岁高龄的曾孝濂专门为这次大会创作了10幅作品,无一不是好评连连。毫无疑问,生物绘画的“粉丝”将会越来越多,也将会有更多参与者,掀起一股新的热潮。

  在《中国植物志》完成之后,生物绘画很长时间处于低谷,很多从事生物绘画的老前辈都不再创作。生物绘画向何处去,面临一个新的机遇和选择。其中有一部分人,比如曾孝濂,走出科研院所、面向大自然,创作了许多新作品,《云南花鸟》中的近二百幅作品都是在这个阶段完成的。但如今却有越来越多年轻人对生物绘画产生兴趣、投身于此。曾孝濂表示,正是年轻人的热情让自己十分感动,在78岁的年纪,仍然愿意多参与这样的分享活动、和年轻人交流。

  说到对年轻人的期许,曾孝濂说道:“我们这一代人的未竟之志希望年轻人们来完成。我是机缘巧合入画途,但现在好多年轻人居然把自己的工作辞掉,投身于植物画,我非常敬佩他们。有了更好的条件和环境,其中很多人已经显示出非凡的才华,我相信下一代肯定比我们画得更好,也比我们进步得更快。”

  对于自己的绘画人生,曾孝濂在今年生日写下小文,言语平实,却令人动容。“信手涂鸦一顽童,机缘巧合入画途,以蜡叶标本为依据,为植物志画插图。世人多不屑一顾,我偏觉得味道足。既要坐得冷板凳,也要登得大山头。时而心猿意马闯深山老林,领略狂野之壮美;时而呆若木鸡静观花开花落,澄怀味象感悟生命之真谛。动静之间寻觅灵感之沃土。以勤补拙,死抠硬磨,练就无法之法。凝花鸟树木于笔端,哄慰自己,也给观者留下些许回味。随意而安,尽力而为,平平淡淡,自得其乐。”

  《中国科学报》(2017年9月29日 第6版)

  来源:http://news.sciencenet.cn/sbhtmlnews/2017/9/328137.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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